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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美宋词里的异域风情,菩萨蛮与小蛮腰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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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菩萨蛮》是一个词牌,是一个填词人一生中一定要填一次的词牌。因为,《菩萨蛮》是最古老的词牌。李白的一曲《菩萨蛮》,被称为“百代词典之祖”,是它把词这个小女儿,第一次领到了艺术家客人们面前:李白:菩萨蛮

平林漠漠烟如织,寒山一带伤心碧。暝色入高楼,有人楼上愁。玉阶空伫立,宿鸟归飞急。何处是归程?长亭更短亭。

李白

“菩萨蛮”是菩萨,也是蛮。慈眉善目的菩萨和蛮夷合在一个词牌名字中,天生奇谲。其实,“菩萨蛮”本是人,是到大唐朝来献音乐的女蛮国人(有人说就是现在的缅甸)。她们都是女子,个个身着首饰、路,活脱脱是中原佛殿里的观世音菩萨模样,于是唐人给了一个雅称“菩萨蛮”。“蛮”本是汉人对南方民族的蔑称,但加上“著萨”二字,蔑称顿时成了爱称。词的源头是这一首《菩萨蛮》,词的精神气质也来自外族人中那种洒脱、大方、热烈一—这是被礼俗深深缚住的汉族人很难表现出来的性格。词说爱便是爱,谈情便是情,悲伤便是泪,不带着一丝的拐弯抹角,不拘泥半点陈腐的清规,如此说,“蛮”是多么有理,来得多么及时!

菩萨壁画

正因为“蛮”是那么奔放,所以汉人对“蛮”的心理可谓是复杂得很,一方面心下暗暗羡慕“蛮”,一方面又大声说“蛮”的坏话,一定要把“蛮”磨成汉人的心性。“小蛮腰”这个词正是反映了前者。“小蛮腰”里的“小蛮”也是本有其人,这是另一个填词的始祖一—白居易留下的精美小词。是大诗人同时也是词人的白居易晚年退居洛阳时,买了两名歌舞伎。有一个善歌,名樊素;另一个善舞,名小蛮。白居易曾写诗赞美她们俩:樱桃樊素口,杨柳小蛮腰。一语出,“小蛮腰”成了流行至今的香艳词,也成了流行至今的审美标准。这个“小蛮”大概仍是汉人最喜爱的“蛮”。

白居易

白居士有很多诗词提到了这个让他醉心的小蛮。《寄禹锡》一诗中说:“携将小蛮去,招得老刘来。”小蛮青春年少,丰腴艳丽,白居易又赋诗曰:“失尽白头伴,长成红粉娃。”并写了一首诗《杨柳枝》,用以抒发他的惆怅心情。诗曰:“一树春风千万枝,嫩于金色软如丝。永丰西角荒园里,尽日无人属阿谁?”又作《又复戏答》:“柳老春深日又斜,任他飞向别人家。谁能更学孩童戏,寻逐春风捉柳花。”到了宋朝,依然有人时常想起这个小蛮:

白居易

蒋璨:青玉案三年枕上吴中路。遣黄耳、随君去。欲过松江呼小渡。莫惊鸥鹭,四桥都是,老子经行处。辆川图上看春暮,长忆高人右丞句。作个归期天未许。春衫犹是,小蛮针线,曾湿西湖雨。

如此迷人的小蛮,究竟是何面容?后人已经无缘得见,只留下曲曲《菩萨蛮》,供人想象当年的异域女子和热烈风情。《菩萨蛮》不仅名字有着异域风情,押韵也灵动巧妙,这一词牌一共四联,句子成对儿押韵,读来连绵不绝,像是两只鱼儿在口中,互相咬着、戏着,奇趣多多,也难怪得宋人是那么喜欢填这个词牌了:

辛弃疾

辛弃疾:菩萨蛮稼轩日向儿童说,带湖买得新风月。头白早归来,种花花已开。功名浑是错,更莫思量着。见说小楼东,好山千万重。舒宜:普萨蛮·送奉化知县秦奉议一回别后一回老,别离易得相逢少。莫问故园花,长安君是家。短享秋日晚,草色随人远。欲醉又还醒,江楼暮角声。刘辰翁:菩萨蛮·题醉道人图八仙名姓当时少,污尊牛饮同倾倒。唯有我公荣,旁人笑独醒。多年村落走,泥饮无升斗。入了玉门关,人生一醉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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